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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发又及腰,却始终等不来娶我的轿

长发又及腰,却始终等不来娶我的轿。一个女子写给未来的他的琐屑小事,衷心祝愿有情人早成眷属。

长发又及腰,却始终等不来娶我的轿

我在德华路站下车,走一段,就到了那个卖菜的小店。

今天买了空心菜、茄子、小黄瓜、丝瓜,玉米,包里有单位里带回来的鸭子。没记错的话冰箱里还剩几颗鸡蛋。

我想,你也许爱吃。

好久没有好好的做菜了,这两年,不知怎的,就越发的懒了。

下班经过的路上,没有象样的菜场,要倒一班车。我有时匆匆去这家小菜店挑几个新鲜的蔬菜,单位里有荤菜,我一般会打包带个鸡块排骨红烧肉什么的回来,这样,一天就凑合过去了。

我总是要面对花上一个小时买菜,50分钟做菜,20分钟收拾,10分钟吃好的这样一种局面。有时候,我吃得挺不是滋味的。家里的体力活也一直靠我一个人,买米买油充水电煤气什么的,拎包搬家买东西什么的。上个礼拜去深圳看一对朋友,那个曾在初中暗恋过我的男孩,笑着对我说,哟,瞧您这二头肌壮的。唉,我这曾经的女神形象,就这么毁在了这块二头肌上。如今他快做了父亲,老婆是我最亲的闺蜜,我由衷的高兴。

今天卖菜的老婆婆,一个劲的向我推销她的菜,我说一个人吃不了,她说你慢慢吃,今天吃不了明天吃。呵呵,多霸气的销售理论,可不是嘛,还有明天哩。

于是,以上罗列的种种,就进了我的塑料袋子。对了,黄瓜是婆婆硬塞给我的,一根小黄瓜,很寒碜的躺在地上,个子矮小,皮皱,模样丑。她说五毛钱,你拿回去当水果吃。

我看到它孤伶伶的样子,不落忍。我说行,放进来吧。

我付钱的时候,刮起一阵风,把我的头发吹起来,还吹跑了我挤公交时被传染的一身臭汗,我顿觉清爽,心轻了一下。

路过水果店的时候,我很是馋了一把,那一排排的大西瓜,呈着鲜红的嚷,向我诉说着衷肠。可是离家还有两站公交,下了车亦要走很久的路,西瓜那玩意,你知道的,一长就忘我忘形的长,往开了长,没个十斤八斤的他不罢休,你女人我心中叹气,我担心我那10厘米的高跟,会不堪重负。

你懂的,我很爱我的高跟鞋,我舍不得让它吃那个苦。

我买了芒果(依旧记得第一次吃它的情景,像毒药,第一口就把它扔得远远的,恨不得把舌头都吐出来),时过境迁,我已经无从考证我是在哪个瞬间喜欢上的它,如今,它是继西瓜之后我的第二爱。你看,人的喜好,总是会随着时间的发展而产生变化的呢。就像我对男人的看法一样,从赖以依靠的大山,到可有可无的幻影。

同事今天夸我的衣服漂亮,那是一件无袖的带橙色小波点的连体衣,我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,上厕所的确不怎么方便。价格对你女人来说不菲,够我一个月菜钱。它将你女人打扮得妩媚、性感,知性中透着优雅。路上还算有几个回头率,不过对我搭讪的最多的还是开着黑车揽生意的司机大哥们,“美女,要送哇?去某某地10块钱”,每每这时,我总是报以礼貌性的微笑,用我眼角的余光,对他们轻轻摇头,不用,我快到家了。看惯了这座城市的形形色色,无论你身居何职,年薪几位数,都不过是在讨生活,都不易。

这段路被我走得风光无限,每每此时,我就想起西西里美丽的传说里那个漂亮女人,扭捏着丰满的大屁股,摆动着水蛇般的腰,露出性感的双腿,在若隐若现的乳沟里,总是垂涎着一张又一张丑陋的脸。她步履沉重,眼神坚定。

她与我一样,拥有如瀑的发。

对了,忘了告诉你,很多人都说你女人笑起来好看,所以,我就对他们微笑。

我有时候照镜子,也会被自己的笑陶醉。我一脸严肃的样子的确怪吓人的,那种面无表情,睁着空洞的眼,看不出悲喜,真的连我自己都不待见自己。

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,我瞅着我还是得搬家啊。那个上海房东老太,最近对我越来越刻薄了,我昨天很快乐的烧了个青菜,她嫌我没把菜切碎,脸拉了一整个晚上,帮我打圆场的人也被她含沙射影的侮辱。我这听得难受啊,你女人我脾气的确是好,还打算去开导一下她,结果碰了一鼻子灰。这么多年的寄人篱下,真不知何时是个头。你也知道,你女人是拿笔杆子的手,玲珑的心,只是投错了胎,欠下了债,才会在今生拖着沉重的步子,来到这个荒凉的城市里谋生活。

找房子令我比较迷茫,一个是越来越高的房租费,几乎快用去我收入的一半了。很多房子是合租房,还有隔断房,我要不停的与各种各样的人磨合,要不停的去适应一个房子里强加给我的习惯,去适应不同的房型 ,适应不同的上下班路线,适应那里的卫生情况,厨房的煤气开关,卫生间的脸槽高度,床的尺寸,还有周边的环境……我有些痛。在这个钢筋混泥土堆彻的城市里,我发现,怎么越来越渴望家了。

夜里收到一条短信,是我一个几乎不联系的同学发来的,性别男,与我同岁。我因适度的对他表示过关心和同情,被多人误会,我遂逐渐疏远了与他的联络。

全文如下:突然有些难过,不知你一切可好。

同学生性呆板,老实厚道,且命运多舛。如今没钱没背景,没脑没爹妈。我知道我不该这样说他,但他真的是蠢得可以。

小学的时候,妈妈带着妹妹跟了别的男人。留下他和老爸,妹子在新家生活的不好,具体咱也没多问,只知道妈妈跟男人有了别的孩子,妹妹跟哥哥的感情不近不远。

妹妹初中毕业就出去工作了,这年他上了高二,交了个女朋友。

他对女朋友在我们看来还是挺好的,虽然两人不温不火,淡淡的交往着。但平时说说笑笑倒也没见有什么太大的矛盾。女孩子我们都熟悉,没什么心眼,容易快乐。

高中毕业后,他也出去找工作了,断断续续的接济着女孩子的生活,直到她专科毕业。我们都以为,他们会顺理成章的在一起。

某一天,突然听说分手了。女孩提的。

哦,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感情嘛,来如山倒,去如抽丝,当生场病好了。

半年后,听另一同学提及,某女要找他复合。这或许也是好事,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在,既然好过,又哪能轻易放下呢。况且像他这种榆木不开窍的男人,老实巴交到了迂腐的地步,实在讨不了女孩的欢心。

只是女人那时大着肚子,爹不是他。

也许这世间所有的错,都可以在“深爱”的背后得以原谅,所有的痛,也都可以在这个温柔的怀抱里得到溶解。爱恨痴缠原来没有尽头,真正的实惠,只有简单的三个字:“在一起。”这几个字如此质地坚硬,博大精深,原来所有的浪漫都抵不过四目相对的朝夕相处。

女孩哭哭蹄蹄的跑到他面前,又是忏悔又带保证的,断断续续的阐述了自己的遭遇,怀了孩子,男人不要她了,没人陪她手术,她也没钱手术。她只有来找他,等做了手术,与他好好过日子。

同学于是鞍前马后,请了假,交了手术费,端汤送水,照料起居,甚至清洗污秽的衣物,俨然一个准丈夫。

也罢,再怎么横的女人在这个时候也是脆弱的,那你好好照顾她。

这事没出两个月,有一天他幽幽的对我说:她走了,回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。我这几年的工资和积蓄都用在了她身上,爸爸身体不好,妹妹嫁的那个河南男人还经常动手打她,我改变不了这一切,我觉得自己没用。

他同时还告诉了我一个秘密:这么多年,他还没有碰过她。

我长长的!!!!????

我胸闷气短血往脑门里冲,我只对他说了一句话,你的事我一个字都不想知道,你要明白一个道理,所有的可怜之人都有可恨之处。

就这样,很久便不再联系。

直到两年前,也就是10年的夏天,他说要来上海看我。这让我很惊诧,同时也莫名其妙。细问之下才知道,原来他父亲于三月前去世了。

他就这样成了孤零零一个人,真正的,一个人。

当蛀牙发展到神经裸露的阶段,疼痛的发生往往具有剧烈和猝不及防的特点,痛楚像揪心尖叫的电钻,一下,两下,直抵神经的深处,并且往骨髓里辐射,由于无法预测,令精神亦战战兢兢,常以排山倒海之势,迅雷不及掩耳之速,袭击你的五脏六腑。

那段时间他常常向我忏悔,渴望我能够救赎他的灵魂,给他一点微弱的力量帮他逃脱苦海。他说他做了错事,做了坏事,不能原谅自己。

他说他成了一个坏男人。

呵呵,也许他找了一夜情,也许他找了一夜性,也许他把自己的第一次再加上几百块钱给了一个妹子。他说的“坏”,大抵如此吧。我当然不会去问,我甚至觉得,作为一个男人,这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这般严重。原来一个人要是活得卑怯了,真的连灵魂都是暗黯的。

世界文明了,社会进步了,这个时代已经能包容很多现象了。你我从小到大不耻的人或事,现在也有了滋生它的土壤和养分,时代总是不容置疑,带着强劲霸道的力量,裹着十几亿单纯善良的人民大踏步的朝着更亢奋的激流中迈进。

这之后的每个春节,我都能收到他的祝福短信。我不会安慰人,我一条也没有回过。其实有时候我很想对他说,来我家过年吧,我家有香喷喷的猪肉白菜饺子。

“突然有些难过,不知你一切可好。”

这个深夜里,看到这条荒凉的短信,我不知道用怎样的文字回复他。我永远不会告诉他我有多不好,因为我的脆弱终究不会表现给他看,我也不会告诉他我有多好,仿佛用自己的幸福昭示着他的不幸。我本想回,我在上海,一切都好。字打到一半,突然想起韩寒那篇叫作“我在上海生活得很好”的文章,鼻子一阵泛酸,我迅速的关掉了手机,重新进入梦乡。

我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,我想等到明天天亮的时候,给他回一条短信:

日月与你同在,人生永不言弃!

如此这般,可好?(来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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