斩鬼人前传：我要挣一百万娶媳妇，最后却满手番茄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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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挣一百万娶媳妇，最后却满手番茄酱。

文/拳虎

（一）

一天晚上。饭刚做好。
面对面坐稳，女朋友幽幽看我，我心里发毛。
今天是纪念日？还是哪门子情人节？

她说：想结婚。
我说：那就结。
她说：结婚需要房子车子场子面子。
我说：哦，你直接说要票子呗，还省唾沫。多少？
她反问：你说呢？
我说：我下楼买包烟，好好算算。

我逃出家门，走到电梯间就后了悔，操，老子饭还没吃呢。

每当被问到结婚，就恨不得发笔横财。数目多少我早就研究过。
五百万，那是双色球，不现实。
五十万，刚刚够首付，还是郊外，没意思。
所以，一百万，刚刚好。又能结婚，又够在外面玩姑娘。

意淫着来到小超市，老板半死不活。一个金链大汉也来买烟。
人家剃圆寸头，我也剃圆寸头。
人家买软中华，我买红塔山。
人家有金链子，我……话说这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好歹能卖一万块，也就是说打劫一百个金链大汉，就能凑到一百万。
真闪亮啊！我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创意棒透了。

金链大汉恶狠地瞪我：你瞅啥！
我瞪回去：瞅你咋地！
他说：妈痹，你给我出来！
我脑海中闪过几个念头，说：操，怕你！

有人说，唯有直面恐惧，方能获得勇气。
有人说，人不能怂，越怂恶人越欺负你。
有人说，人，要有信念。

金链大汉要揍我，呼呼呼挥拳不停，大开大合，典型的野架套路，看着威风八面，其实又笨又慢。
我脚步灵活，躲得恰到好处，看准机会，一记左勾拳削中大汉下巴，直接放倒。

有人说的正确，信念果然很重要。
有人说的没错，信念能支撑凡人度过险难。

啊，其实以上的有人说是屁话。凡是用嘴说的道理，都是屁话。
老子练过十年拳击，半职业。
呵呵，跟我打。

啪！
有人朝我的后脑勺拍了一砖。

等我醒了，我躺在地上，双手双脚都被绑了，就像一个蛹。
这是一个KTV大包间，被我打倒的金链大汉坐在对面沙发上。旁边还有两排金链汉子。
狗日的完了，是黑社会！
额，说错了，是恶势力！
他恶狠瞪我，就像在超市一样。

他说：你挺能打呀。
我说：大哥你太客气，我只是运气好。
他说：运气好，你怎么不买彩票。
我说：买了。
他说：中了么？
我说：没有。
他说：那你跟我废话什么！
我说：大哥你想怎样？
他说：你台湾人？
我不接话了，这大哥脑子已经被我打坏了。
他说：到底是不是台湾人！
我说：不是！
他说：那你替我去打黑市拳。
我说：违法，不干。也不敢。
他说：好，那老子阉了你妈痹的。
我说：我打，有钱赚吗？
他说：赢一场十万。
我说：输了呢。
他说：阉了你。
我说：什么时候去？
他说：半小时以后。给他松绑。

半个小时后，我们上了车，我被两个金链汉子夹在后座中间。总共五辆SUV，小二十号人，这金链大哥看来是真大哥。
唉，街头逞强害人啊。

黑市拳的场地，在一个码头仓库。
除了围观的，主要是两拨人，一拨是金链大哥，另一拨是和大哥约赌的人。
他们人少，十一二个，统一款式的黑西服，精英派头十足，领头的却是个穿白西装的纤细娘炮，装逼犯，斜刘海还戴墨镜。
我的对手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，比我高一个头，膀大腰圆得像一台坦克。

金链大哥脸色不好，我更不好。
我说：我不打了。
他说：妈痹，老子阉了你。
我说：那也不打。
他说：做人不能怂。老子掉不起这面儿。
我说：真不能打。
他说：如果你赢了给你一百万。
我说：多少？
他说：一百万。
我说：那好，拼了。
金链大哥满意又感激，用力在我背后一推，把我推进了场。

坦克抖着浑身的肉向我走来。
我问：能用腿么？
他扫出一记夸张的大鞭腿，我低头，腿风呜得一声刮过我的头皮，刺痛。
很好，这个回答我很满意。满意的我都快被吓死了。

我躲闪躲闪再躲闪，见缝插针得还几拳，打的坦克呲牙咧嘴。
他拳重，我灵活，大家平分秋色。唯一的区别就是，我打他十下，他挺疼。他打我一下，我就玩完。
但就算如此，我仍只用拳。
不是我坚持拳击手不屑用腿的信念。
而是我，只！会！用！拳！
妈痹的，吃大亏！
一不留神，肚子挨了膝击，我借力倒地，往后翻滚起身，躲得远远的。
胃绞成一团，午饭都快吐出来了，但我也只能吐午饭。
因为老子今晚根本还没吃晚饭！！！
坦克乘势追击，冲过来就是一记后手直拳，猛烈得就像是一颗炮弹。
我左手成爪，抓住了他的拳！
他愣住了。
全场都愣住了。
连时间也愣住了。
我愤怒了。
——老子为什么沦落至此？因为我打了黑社会大哥。
我为什打晕了黑社会大哥？因为我下楼买烟瞅了他。
我为什么下楼去超市买烟？因为女朋友提结婚的事。
该吃饭不吃饭！他妈的，提什么结婚！！！
愤怒会使人丧失理智，会让动作更快，突破身体极限。
简单的说就是：暴走！
我愤怒了。肩膀周围的空气在闪烁，就像酷夏的热气一样。

我几乎用全身的重量打出右勾拳，击中坦克的腹部，同时打碎了凝固的时间。
围观者看到坦克像一个巨大的虾仁，整个人都弓了起来。但一切都还没有结束。
我的组合拳接踵而至，如同狂风暴雨。
我不知道几个刹那间共挥出多少拳，也不知道每一拳打在哪里。
直到肺部的气被我一口气打光，我停了手，坦克浑身是血摔轰然倒地。

金链大哥激动极了，搂住我脖子。
我推开他：一百万你付现么？
他说：什么一百万？
我说：我赢的一百万！
他立马变回恶狠的模样：你把我打了不用付医药费？那一百万就是医药费。

砰！

大哥的脑壳炸开了一块。
血喷溅了我一脸。

我木木的扭过头，下半身已经被吓得没有知觉了。

砰！砰！

白西服娘炮又给躺在地上的坦克两枪，庞大的肉体只弹了两弹。
他的手下也纷纷掏出了枪。
周围的人尖叫起来。有人逃窜。

他开枪打中一个外围野模修长洁白的小腿，女人扑倒。
他说：跑就跑，不准叫。

金链大哥手下的那票弟兄掏出了西瓜刀，个个都是拼命三郎的模样，但没人上。
白西服娘炮把枪头调回我们这边。
他说：要报仇就上。
仍没人动。
他说：那就滚，我打跑得慢的那个。

一群汉子哗啦跑起来，争先前后，金链子在昏暗的灯光中闪闪发亮，依旧那么的威武霸气，这曾是他们身份的象征，信仰的图腾。此刻更是升华成了荣誉，男人的功勋章。

我也想跑，但我的腿完全不听使唤，操操操！！！

他说：你不跑，果然够吊。
我慌张的赶紧解释：不是不是。
他说：以后你跟我吧。
我除了点头，还有的选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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